Synthwavepathway

废人。

「丸昴」Endless, Nameless.19.

没想到吧!半年了!我居然!还活着!
复习周的摸鱼写手是我没错了。。。反正。。。啊。。。真的。。 啊。。。凑合着看吧,我又水了三千字。

19.

gum顺顺呼吸。即使早有准备,但是自己许久没有用过的称呼被人突然提出依旧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他更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眼前这个许久没见过的人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打开尘封已久的盒子,把老旧到令人想吐的语气和昵称通通抖出来。


“为什么。”gum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慌张。


yokan愣住,随即笑道“哪有什么为什么,那个地方的命运就是这样。倒是你们令我刮目相看啊。”


yokan说着站起身,朝明显紧张起来的三个人笑了笑,踩着鞋跟和地面亲吻的嗒嗒声把三人身上的束缚给解了。

营养液里参杂着不多不少的肌肉舒缓剂,和不多不少的葡萄糖。ace刚要站起来就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重新跌回了椅子里。arsenal斜斜看了ace一眼,便把手上针头给拔了。ace这才像想到了这一茬,也学着arsenal,谁知这人生来粗枝大叶,一时力气没把握住,小小的针眼里猛地冒出一大串血珠。

yokan随口说了声小心,结果ace和arsenal回答地整齐


“死不了”

瞧见这两人不仅杀起人来默契,这平常顶嘴也默契。

“倒是凶的很”yokan依旧是那副富士山崩于眼前不改色的笑,给自己点着了烟,就把打火机丢了过去。“也不用紧张,今天我来就是和你们三个小辈叙叙旧”

好不容易把血止住的ace伸了舌头,把指尖上的血给舔了舔,接住打火机,翻着眼睛不忘吐槽“我们和旁边那个maru酱有什么好叙的,真要叙旧还不得打起来”说着,点着了烟,又把火机抛给了arsenal。

“maru酱”这几个字咬词咬的格外重,gum瞥了眼怨气似乎极大的ace,又把目光转向了盘着腿缩在椅子里的arsenal,看他接着打火机,也不点烟,就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玩。gum自觉在始末屋的混吃等死攒下来的肥肉在这几天消耗地七七八八,倒也发挥了不少力气,说不定掀开衣服还能看见漂亮的腹肌。而现在头发乱七八糟胡子也乱七八糟的糟糕大叔样的arsenal可能就不怎么好过了。

arsenal确实不怎么好过。刚刚被电了一下,脖子朝上都还麻着,加上好几天都全凭营养液吊着命,以前自己也不算爱惜身体,有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家常便饭,没任务的时候又是不分昼夜打游戏。这些天来虽然睡的时间长了不少,却止不住脑子里的晕乎劲。

更别提伴随着晕乎感层层叠叠向自己涌来的零碎画面了。

“小涉你画的是鱼吗?我能看得出来哦”


“哇你画的是什么啊,是狗吗?好丑!”


“是兔子啦”

“呜啊我的脸又肿了!”


卷发少年凑上来亲了一口,“小涉脸肿了也好看呀”


“最讨厌春天了。”春天带来了花粉症,也带来了这个只会把人惹得滚烫的傻狸猫。


“小涉你可不能讨厌我”

arsenal甩了甩头,头重的不行,脑子里像装了一整个海洋,朝一边歪歪头,海水就汹涌地朝那边挤过去,要把人整个压垮掉。

脑子深处的记忆怕是在见到gum的那一刻就被触发,现在终于决堤。

yokan看着arsenal发白的面色突然有些不安。gum和自己的组织作对许久,现在终于露面,结果是老熟人,出于恶趣味,称呼小杀神他儿时的昵称,但如果自己这无足轻重的恶趣味成了把工具,把藏在两个小混蛋脑子里的记忆挖出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现在貌似毫无战斗力瘫在椅子上的三个人不再是当初那些性格纯良的少年,arsenal和ace自己是见识过的,都是拼起来命都不要的人,而现在的gum嘛,怕也是个狠角色。不过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把这三个人敲晕再重建一次记忆罢了。

而且,能把maru酱都改造成这个毫无感情的模样...


“你的哥哥弟弟们”,都还好吗?”yokan的眼神和发色一样没有杀伤力。

gum没有回答,眼神掩在厚厚的刘海之下。

yokan看着gum抿成一线的嘴唇,唇边是自小便没变过的浅浅酒窝,生生把眉眼之间的煞气磨灭了不少。yokan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眉眼弯弯,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那样拍了拍gum的头。又在gum反手回击之前不着痕迹地收了手。

“其实我也只是想和你们拉一下家常而已。”yokan缓慢绕了一圈,又重新坐回椅子里。“maru酱,你也知道,咱们大约有十八年没见了吧?”

该死的,又是十八年。arsenal嘴间抽了抽,十八简直是个魔咒,但他就算再不想相信,也是醒悟了,这十八年前和脑子里的片段怕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如今胡茬生的张牙舞爪,哪里还有那个漂亮过头的男孩子的影子。

“难为您还数着日子,连年份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里可是我投入了很多精力的地方啊。可惜了。”yokan向后靠去,“不过你个其他几个不依旧活的生龙活虎?只要放下那段过去,你们会过得多轻松。”

像是想到了什么,gum眉间突然蒸腾起怒意。怒意生的快,消散的也快。gum眨了眨眼把这差点不受控制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放下那段记忆?那在院里快活天真的几年算什么?是坐在格子间的秃顶大叔麻木内心一段无足轻重的回忆吗?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轻松的回忆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抛下的,何况还有yokan刻意制造的,不安好心的过分浓烈的结束。

“你们大可选择轻松点的生活。以yoko的能耐,在你们还小的时候找到份稳妥的工作不难吧,当然你们也都是优秀的孩子,maru我记得你写作文写的可好了,检讨大多出自你的手。你放弃了笔墨拾起了沉重的金属铁棒可还开心?”

“我不是机器,我有心和自己的选择。”

“行吧,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走上这条路。yoko和shingo自然是会这样做,但你,还有其他两个孩子又是图什么?”


yokan摆出放松的姿态,跷着腿,就像真的毫无防备。

gum几乎要笑出声。他都不知道自己年少那段情感居然隐蔽成这样,眼前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以为只有横山和村上两人才对一起长大的伙伴上心。这字里行间的挑拨离间感,未免也太瞧不起人。指桑骂槐,暗示自己收人摆布还不自知吗。

arsenal却真正开始紧张。多年未见,自己和gum成了想要把对方碎尸万段的关系,那个混蛋最终真的长歪,成了个真的混球,那么,混球到底是怎么想的。

“啧”gum咋了咋舌,“整个院内的孩子,血流成河,血腥味诱发我的鼻炎,这个理由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吧,maru酱你还是那么有意思”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yokan站起来理理衣服。看着明显处于脱力状态的三个人露出慈祥一笑。

“您小号还在吹吗?”arsenal冷不丁问了一句。

yokan动作顿了顿,学着maru酱咋了咋舌,打开门离开了。

时间不多。

arsenal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那个问题,但是他知道很快就会出现好看的不好看的冷面护士小姐姐把这屋里三个人重新束缚起来,而现在yokan还没走远。自己身体还木着,按照了解,ace现在也不怎么好受。

他规规矩矩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ace一支烟还没抽完,吸吸屋里的二手烟倒也能起到一点提神的效果。arsenal不想管另外一下混球。

他动了动手指,缓缓敲起了把手。从脚趾开始活动僵硬的身体。

ace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直接在椅子上按灭。

“一,二,三......”arsenal心里数着数。

“六。”

屋子的门再次被打开,他睁开眼看见身着短装一身清爽的护士小姐姐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七。”

护士身后跟着八九个举着枪管的昔日同事。

“八。”

护士小姐姐走到了面前,开始拿着针管,吸药物。

“九。”

护士已经朝着gum的手臂开始准备扎下去。

“十。”

就是现在了。arsenal丝毫不怜香惜玉,窜下椅子对着护士的手臂飞快地踹上一脚。

“嘶!”gum的手臂结结实实被踹倒。

arsenal看着自己脚丫子和gum的手臂亲密接触,难得地难为情。谁知道gum和自己同时动了起来啊,谁知道gum和自己一样怀着伤害小姐姐的心理。

护士小姐姐确实是被gum一拳给撂倒,gum甩甩手臂倒也不在意arsenal这一脚。ace叼着烟头,甩着输液用的橡胶管直接勒住离他最近的人的脖子,掏出枪抛给了arsenal。arsenal头也不回接住枪指着剩下的人。

啧啧,这时候还能默契到同时起来打架还真是厉害呀。

“不许动!”

arsenal觉得自己现在穿着松松垮垮的能当睡衣用的棉麻衣服,脸上和发型都乱七八糟,还举着枪,很可笑。但是对面这七八个人,武装到脚趾,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朝着自己这三个手无寸铁的人真的更可笑。

“叫支援。”领头的人冷静地吩咐道。

啧啧,现在可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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